藝術,只要是要透過人的身體創作呈現的,比如說書法、繪畫、樂器演奏、舞蹈…終究脫離不了身體的運用,所以身體運用的方法也終究會影響到藝術的表現。即使書法、繪畫的藝術最後是呈現在紙上,樂器則是呈現在音波上,但是身體仍是串接一切藝術表現的中介。
最近比較少畫畫、寫字或彈琴,比較大的力氣花在練拳上。一方面是練拳比較能增進體力,而上班需要體力,畫畫、寫字或彈琴就比較沒有這方面的效果。一方面是覺得,要用拳術中的道理來畫畫、寫字及彈琴才對,一舉一動都要合乎拳術中的道理,內外相合,才是藝術上真正要的。只是我拳術中的道理,還沒有完全掌握,就比較少花時間在「表現」藝術,或是藝術「表現」上。
希望哪天能把拳練通,再來解決書法、古琴藝術中的問題,那時可能就真的能變藝術家了。
依照我對中國這些書法、畫畫、古琴的理解,皇帝貴族對這些有興趣,主要是從這些藝術的表象之中去窺探裡面深處的武學程度境界,不是純藝術的欣賞。主要是冷兵器時代,動刀動槍相較,難免有損傷,有時大家都是貴族,打出事來,後面不好收場,所以就隱藏武藝在藝術裡面,懂的就懂,不懂的就不用懂了,大家看一下字,或是聽就琴,就知道彼此功夫到什麼程度,再來就泡茶聊天就好,不用動刀動槍了。所以要復原這些藝術應有的樣貌,應該也是要以功夫為本,外在的藝術風格表現,反而是次要。
依照我對武術的理解,內家拳這個本來就有,只是不外宣之。內家這個是一個法,不專屬於哪個拳,你懂這個法,練什麼拳,都是內家。不懂這個法,什麼拳都練成外家。這個化拳入書藝、琴藝之中,這個就是內家的東西才有辦法脫拳入藝,用內家的方法來驅動一切身體動作,即使行草點畫之中,也處處不離。達摩創少林,其實也是大內家,佛法就是拳法。內家不是什麼特定的招式,只是一個法,所謂神無方而易無體,如是如是。所以鶴拳重法,所謂鶴法,拳詩云:縱鶴拳法形於意,亦是重在內家之法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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