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幅寫生約是十年前做住院醫師時,外放金山衛生所所畫。那天大約下午五點,跟完主任的診,快手快腳衝向我的老爺車,趕天黑之前找到可以畫畫的景。開車逛來逛去,穿過一個涵洞,發現一小塊荒地跟老屋,還算可以入畫,再看來看去馬上就要天黑了,就決定畫這了。等我展開畫架,擠好顏色,天已半黑,更糟的是畫一半雨越下越大,雖然油畫不怕水,但是濕冷又黑的天氣,還是激發了我的潛力,等於是用寫草書的方法,急就章似的在天黑前把這幅畫完成。當然,最後什麼都看不見了,就憑感覺,拿顏料厚厚砸向畫布,畫不完也要當畫完了,呵呵呵!
這幅畫或者有不少不足之處,但我很喜歡這畫中的激情,或者說是我在畫布上起肖(台語)我常常覺得很多人畫很好,但是不夠肖(瘋),總覺得不夠味。人生處處都要瞻前顧後,只有在畫布上能解放一下,若是做畫也不敢膽大妄為,那不是很沒意思…
在畫這幅畫時,我覺得好像找到未來的方向,調合光影、色彩、筆觸、節奏,創造出一種帶書法意味,重視用筆來帶動畫面的畫法。當然,我講這麼多,好像還是講不清楚我要畫什麼,因為我也還沒發展出來。這幅畫畫好之後,時間就消耗在醫學訓練、還房貸及結婚養小孩之中,只能說誤入成塵網中,一去廿十年。
等小孩上學之後,希望能夠在這個方向上再走遠一點,看看能變出什麼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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